“让我掉下眼泪的,不止昨夜的酒。”赵雷的一首《成都》唱哭了很多人,也让更多的人认识这座城,来到这座城。
有人说:成都大多数人是在火锅店里过日子的,而另一半大多都进了茶馆。成都属于亚热带季风气候,终年温暖湿润的气候养成了成都人爱吃辣椒除湿的习惯,而喝茶则可以起到清热的作用。
据《成都通览》记载,在清末成都街巷总共为516条,然而茶馆却有454家,也就是说几乎每条街巷都有茶馆。不得不说,成都就是一个浸泡在茶汤中的城市,清淡与麻辣共存的成都生活。
在成都喝茶,很俗。卖瓜子,卖花生,掏耳朵,擦皮鞋,舒筋骨,搓麻将,打长牌,谈生意,闷瞌睡,写文章,百业千行都对茶馆情有独钟,“坐茶馆”是成都人的一种特别嗜好,也成了成都社交的聚集地。
四川作家陈世松写了一本书《天下四川人》有比较,他介绍北方茶馆喝得累人寡味;成都的茶馆“有座、有茶、有趣”。用一个字来形容就是“俗”,不是庸俗,是通俗,是俗的安逸,俗的生活化。
在成都茶馆里,随处可见茶客们大声吆喝一声“掺茶”,而那些茶倌就会不慌不忙地手提一只茶壶,只等那左手一抹,右手一点,一条白线点入茶碗,没有半点水星溅出,唐代《封氏闻见录》:“茶罢,命奴子取钱三十文酬茶博士。”“茶博士”无疑是成都茶馆里一道亮丽的风景线。
在成都喝茶,花样很多。一把竹椅子配上陶瓷杯杯儿,成都特定的“坝坝”,表达不仅用活了方言的灵动,同时也藏了一把幽默。
坝坝茶并不是一种具体的茶,与坝坝舞类同,指向的是包含了环境、氛围、地域文化等在内的某种消遣方式。
成都话说出来的“坝坝茶”,音调软和俏皮,有种天然的亲切感,应该还有另一层意思,大排档,平民化。
茶客们并非为茶而来,也不见得倾心棋牌、戏曲、鸟雀,而是注意茶馆闲适的气氛。一口茶,一口酥,斜阳穿堂,茶味渐渐转淡,懒散地赖在椅子上,半个成都躺下身去。